陈鸢此刻终于感受到了原主性子的好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不爽,就能发疯。
陈鸢清了清嗓子,厉喝到:“怎么,你们男人上山,原来不是打猎砍柴来的,竟然是找情人来的?”
男人们被戳了脊梁骨,都闭了嘴。
陈鸢撇了撇嘴,也不理会他们,一个劲的往上爬,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实在需要好好调理。
陈鸢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往半山腰走去。
爬到了半山腰,陈鸢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满目之内草药丛生,只是不知道能卖个什么价。陈鸢精心挑了些大小适宜、品相优良的草药,不一会儿便摘满了半背篓。
陈鸢看着背篓中精心挑选的药草,终于露出了些笑容。明日再摘半篓,便能去镇上寻个医馆卖掉了。
正当陈鸢背着背篓想要下山的时候,一个想法悄然冒出。
这村子里往往有人打猎,或是做些陷阱等猎物上钩,她何不做些捕猎陷阱,若能抓到些野兔野鸡之类的,也能给家里那两个麻杆似的男子汉改善改善伙食。说不准做的好吃了,周云骁就不杀她了呢。
说干就干,陈鸢拿着铲子便开挖,挖一会儿休息一会,小半天过去了,终于挖出了一个像样的坑。
陈鸢拿了镰刀,割了些细小的毛竹,将其一头削尖,密密麻麻的插进坑洞中。待完成了这项工程,她又砍了些毛竹叶子,将坑洞掩上。忍痛掰碎了一个窝窝头,洒在毛竹叶上,希望能吸引到一些猎物。
做完了这些,陈鸢便做好记号,下山往家走去。
回到家中,已然是夕阳西下的时分了。陈鸢给父子二人各拿了两个窝窝头,自己则去河里提了两桶水。
陈鸢将水倒入锅中,等待烧开的功夫,将白日里洗的破布衣物收了起来,又洗刷出了一个大木桶。待水烧开后,陈鸢将热水与凉水倒入木桶中兑好,走进里间,一把将畏缩在周云骁怀中的崽崽抱出来。
陈鸢不顾崽子的反对,将其破烂的衣服脱掉,放入了木桶中。周子年本来还在挣扎,许是水温舒适,他慢慢的安分呆在了水中。
周云骁见陈鸢来势汹汹,可担心坏了,竖起耳朵,左听右听,却怎么也听不见崽崽的声音。
陈鸢板着脸问周子年道:“水温怎么样,凉吗?”
崽崽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生怕一不小心惹怒眼前这个凶狠的女人。
陈鸢没再言语,认认真真的为周子年洗澡。这些年来,周子年从来都没有洗过澡,身上早已脏的不成样子,陈鸢小心的将周子年脸上的脏污洗净,露出白白嫩嫩的脸颊。
崽子格外瘦些,显得眼睛很大,若是再胖些,一定可爱极了。这样想着,陈鸢脸上闪过一抹温柔。
给崽崽洗完了澡,陈鸢又拿洗净的布为他擦净了水珠,随即给他穿上了早上洗净的衣服,把他放在凳子上晾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