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侧身打不开车门,看向林瑜:“我现在真的有事,你不要再任性了。”
“陈牧之,你犯了错就想走,今天你别想离开。”林瑜冷冷撇了他一眼,吩咐司机再快点。
到达医院,宋凛风被医护人员匆匆推进了检查室。
林瑜守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转,她手指残留着宋凛风的血。
陈牧之时不时看向自己手机,心急如焚想要离开。
“林瑜,我真的必须得走了,我需要去找朋友,他现在需要我,晚了就来不及了。”陈牧之再次焦急的开口,警方肯定在等待他过去。
林瑜猛地停下脚步,双眼怒瞪。
“陈牧之,你把凛风害成这样,现在还想一走了之?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医院半步,就别想再让我原谅你!”
“我没有害他,林瑜,你可以回去再检查房间。”陈牧之放低姿态,“我朋友还在等我过去,我不能不去!”
“朋友?陈牧之你这种人竟然还有朋友,不过就是你的借口。”
林瑜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心烦意乱拒绝和他沟通。
“你今天必须留下来给凛风一个交代,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两人激烈地争吵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不少人差点认出来林瑜。
陈牧之侧过身挡住林瑜的脸,不想让她在结婚之前有黑料。
“林瑜,你冷静点,我真的没有骗你。”
陈牧之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宋凛风会没事,他希望看到人是你,我在这里只会打扰到你们。”
“我不会让你走的,陈牧之,今天别想离开。”
林瑜沉默片刻,陈牧之将她推向宋凛风,为了见他所谓的朋友,难过的咬住嘴唇。
陈牧之绝望的垂下手,他低头看手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和林瑜周旋了。
他咬了咬牙,深深看了眼林瑜,抽出手准备逃跑。
林瑜瞪大眼睛,没抓住他的衣领,焦急打电话给楼梯口保镖:“把陈牧之给我抓住,别让他跑了!”
保镖们得到消息,迅速围了上来。
很快,陈牧之被几人强行控制住,动弹不得。
“林瑜,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我!”
陈牧之被几人押送到林瑜身边。
“陈牧之,今天你必须给我留下。”林瑜不为所动,眼神冰冷,转头吩咐保镖将陈牧之送回家看住了。
“放开我,你们放手!”
陈牧之挣扎不停,右侧保镖得到林瑜示意,打在他脖颈陷入昏迷。
半个小时后,陈牧之揉着酸涩的脖颈苏醒。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他愤怒起身,拍打着门。
“喂!有人吗!”
陈牧之贴着门缝大声呼喊,可无人理会。
他不断拧着门把手,门口保镖闷声开口:“林小姐,吩咐我们不能给你开门,还是省省力吧。”
放弃挣扎的陈牧之,看了眼手表,摸索着口袋寻找手机。
他不能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需要赶紧汇报情况,转身看向床上也没有手机。
门口保镖听见陈牧之喃喃声,再次开口:“林小姐把你手机收走了,说等她气消了再给你。”
陈牧之差点气晕过去,努力保持理智。
“把你手机接我一下,我有急事。”
奈何他如何讲话,门外保镖彻底没声了。
此时,林瑜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陈牧之的手机陷入沉思。
陈牧之到底想见的朋友是谁。
这么久在她身边,似乎还没见过他找别人。
叮铃铃…陈牧之手机突然响起。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喂?”林瑜疑惑地问道。
电话那头,女警官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微微一愣,确认自己没有打错电话。
许久没看到陈牧之的身影,本想确认他的情况,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别人。
女警察皱眉沉默,开口询问:“陈牧之?”
电话那头女声仿佛很熟悉陈牧之,开口第一句的询问让林瑜很不爽,咬咬牙自己的怒火。
想到他口中焦急见的朋友,她瞬间将联想到一起。
原来他急着见的人是个女人?
林瑜捏着手机,没好气反问:“你是谁啊?陈牧之和你什么关系。”
女警察思索片刻,挂断了电话。
“喂?怎么挂断了电话。”
林瑜捏了捏眉心,气的拍了拍胸口。
陈牧之在房间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停地在房间来回转。
试图寻找逃脱的办法。
他透过窗户看了眼楼下,二楼的高度对他不算太危险。
可受伤后,他不能确定身体和以前一样再者林瑜讨厌他不辞而别。
他犹豫之际,房间开始播放娱乐新闻。
画面里,林瑜在医院里对宋凛风悉心照料的场景。
宋凛风虚弱靠着床,满眼都是林瑜的身影。
林瑜认真拿着粥,低头吹了吹,喂着他。
面对镜头,林瑜和宋凛风甜蜜对视,惹的粉丝们直呼磕了。
“宋先生,听说今天你们试婚纱出了意外是吗,那么两位婚事真的将近了吗?”
宋凛风率先开口,露出灿烂笑容看向镜头:“我和阿瑜,已经看好婚纱了,等确定日期会告诉各位的。”
林瑜不自然撩起头发,看了眼宋凛风没有吭声。
新闻各种角度播放着两人画面。
陈牧之一手撑着窗户,失神看着新闻中的两人。
“林瑜,你身边有了他,以后忘了我…”
陈牧之眼眶湿润,眼前浮现她今天身穿婚纱的模样。
保镖听见屋里新闻声,碰了碰身旁同伴的手。
“看,这人方才闹着要走,现在听见林小姐和宋先生的新闻又安静了。”
“还不是为了钱,之前肯定是为了引起林小姐的注意罢了。”
他心灰意冷,双手推开窗户。
冷风扑面而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似乎这里不再需要他的存在。
陈牧之苦笑着摇头,轻微的话吹散在风中。
“对不起林瑜,我必须要走了。”
风吹过窗帘,屋里只剩电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