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管!!那都是我的钱!!贺心芸你这贱人,毁了我的生活,我要撕了你!”
周淑雅挣不脱警卫员的桎梏,只能眼神恶毒的朝着贺心芸破口大骂。
贺心芸掏了掏耳朵,毫不在意。
这女人也就剩一张嘴了。
即将能入账7000多块钱的她,今天好心情不跟这女人计较。
“大伟,你等下安排人带他们回去,并且在他们房子外守着。任何人进出都得搜身,不准外人带走任何有价值的财产。”
狄首长冷冷的看着眼前满嘴脏话的女人,沉声吩咐道。
“啊啊啊啊!!我不会放过你的,贺心芸你这贱人!!”
周淑雅崩溃了,刚才她的确有想过先把家里的钱和存折放她妈那里。
谅他们怎么也不敢去搜周首长的屋子,可现在要是有人守着她根本没法偷拿出去!
狄首长凭啥这么帮着贺心芸?!
她以前在选择田守民之前,在军区里也对比过其他人,最合她心意的是狄首长。
长的五官端正,还伟岸挺拔,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年才30出头,已经是正师职级,还当上了保卫部长!
能看又能打,是军区女人们最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
可这男人对自己的示好,就像见鬼似的,远远看到她,就让警卫员上前驱赶。
要是他对其他女人都是一样的冷漠也就算了,可如今他为了这贺心芸,居然还额外派人手去守着他们家!
妥妥是对这农村女人区别对待!
周淑雅越想越恨,恨贺心芸的出现破坏了她美好的生活,恨狄首长对她另眼相看。
忍不住口不择言的大声骂道:“贺心芸你这无耻女人,肯定是你,不要脸勾引了狄首长!否则他怎么会如此……”
贺心芸脸色一变,迅速上前狠狠的扇了她两巴掌!
“你这张嘴要是不想要了,就自己缝上!首长是你这种烂人能诋毁的?”
这女人还真是被周夫人给惯坏了,骂她就算了,居然还骂上了狄首长。
要知道狄首长可是从头到尾都帮着她,她最为尊敬的人!
首长对她的帮助和恩情,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才好。
此时怎么能容忍,因她而连累了首长的名声?!
贺心芸不解气的又扇了她一巴掌。
周淑雅连续被打了三巴掌,才反应过来,叫嚣道:“你怎么敢动手打我?我要告你,告你伤害我!首长,这贱女人打我,你快抓她,把她抓起来!”
肖大伟等警卫员,都黑着脸。
首长可是他们最敬佩的军人!
这女人居然敢污蔑他们的榜样?!
要不是贺心芸动手了,他都忍不住想要揍这女人一顿!
狄首长眼里带着几分欣赏,看着贺心芸。
原来这女人,不是只会一味的忍气吞声,也有强硬的一面。
“堵住嘴,赶紧押下去。”狄首长没有理睬周淑雅的叫嚣,挥挥手朝肖大伟示意。
肖大伟从怀里掏了块汗巾,强塞住了周淑雅的嘴。
接着便让警卫员连同田守民带了下去。
贺心芸眼神闪了闪,跟狄首长告辞后,跟了上去。
“肖大哥,我想去他们家看看。”
肖大伟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你去那里干啥?”
贺心芸眼里透着些哀伤,“我想去看看这些年他们住的房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肖大伟怜悯的点了点头。
贺心芸低下头,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眼里早已没了那份刻意的哀伤。
她前世在他们家住了十八年,岂能不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生活?
她跟着去,主要是防止这两人藏着钱不交出来!
任何人都没她对这两人的了解。
两人藏钱的地方,她前世更是见过了!
现在有她跟着去,再不济她还能读周淑雅的心声,休想藏起一分钱!
而走在前头的田守民,听到贺心芸跟肖大伟的对话,心里一动。
等回到了他们的屋子,屋外聚集了来看热闹的军嫂家属们。
“听说了没,这田团长被开除军籍了!哎呦这天啊,我还以为只是处罚降级下,没想到这么严重啊!”
“我家那口子说最近这两年,军里严打纪律作风问题,这田团长是撞到枪口上了。”
“该啊!”不少军嫂解气的附和点头。
“哎呦,这女人可真不懂事,把自家男人给告了,关系闹得这么僵。她家孩子,这以后啊肯定不受她爸待见了。”
“的确,有事不能好好商量吗,闹得自家男人的官都丢了,以后只能回家种田了……”
“可不是嘛。这女人啊总得靠着男人,哪些寡妇日子好过的,不得被人欺负死?”
一些上了年纪的婆婆,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
贺心芸才不搭理这些老顽固。
她前世活到了千禧年,那会的观念已经改变了不少,女人离婚带着孩子单过比比皆是。
不少女人还成了女强人,没有男人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不就是没有父亲吗。
如果她女儿想要爸爸了,她宁愿重新找个人品好责任感重的男人,也不会再回头要这渣前夫来当她女儿的爸爸!
他们一行人进了屋,便把门关上了,挡住了外面众人看热闹的目光。
屋里整体格局是两室一厅,大约是60来平,全是带着砂砾的水磨石地面。
客厅里摆着一张棕色的实木沙发,茶几是同色的实木,上面压着玻璃板。
沙发的对面是12寸的黑白电视机,蒙着绣着红星的绒布。
田守民和周淑雅两人被推到了沙发上。
肖大伟站在电视机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周同志,田同志你们赶紧把赔偿交出来吧。”
田守民赔笑道:“额,肖警卫,你看这事儿能不能缓一缓?我们还得找下家里够不够钱……”
肖大伟挑了挑眉,“行呀,你们现在就赶紧查下,我们等着。”
首长可是叮嘱了,让他们一定要帮势单力薄的贺心芸同志得到全额的赔偿。
“这,这,心芸,我们好歹夫妻一场,可不可以缓我们一两天的时间……”
田守民看向肖大伟身旁的贺心芸,满眼哀求。
“守民哥,原来你生活的房子是这样的亮堂。”
贺心芸随意打量了一番屋里,红着眼感慨道。
随后她上前用手摸了摸这沙发,继续道: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会吗,住的还是公公祖辈上留下的泥砖房,进了屋就得摸黑走。别说这沙发,咱们家椅子都没几个是好的。
婆婆的眼睛更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我跟孩子就算了,可婆婆毕竟是你妈,你怎么不把她带过来一起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