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翻了个白眼,都懒得回答他。
不然呢?还特么拉你回去接受审判?糟蹋粮食!浪费时间!
杀人偿命就完了!
再说,身上放着那么多噬魂蛊虫,关押都是问题!
万一他途中起什么坏心思,还得出人命!
这货放别人手里,其实很棘手。
“等等!我有钱!”郑坦掏出一张银行卡,“六百万,密码六个八,换我这条命,行不行?”
秦毅摇头。
你这条贱命一毛不值!杀了曹志海那一家三口,想买你这条命多少钱都不行!
杀人,就得偿命!
尤其是他杀的这一家三口,都是老实善良的普通人!
“我还有宝贝!我用宝贝跟你交换!换我一条命,行不行?”郑坦一边后退一边祈求道。
“什么宝贝?”
“千年灵参!肯定在千年以上!绝对比我的命值钱!”郑坦回答道。
“在哪儿?”
“放在九州商会的储物柜里,这是钥匙。”说着话,郑坦取出一把钥匙。
九州商会秦毅知道,在冀城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商会,有代人存物的业务。
现在看来,应该有炼炁士背景。
“千年灵参什么来路?”秦毅接过钥匙和银行卡继续问道。
这要是偷来的,那还不能自己独占,所以来路必须得弄清楚。
郑坦之所以跑到这儿躲着,就是因为千年灵参。
他是冀城本地人。昨天上午途经冀城城北的黑虎山,正赶上狂潮会的炼炁士在山上捕捉灵参。
狂潮会算是活动在冀城附近的一个炼炁士势力。
千年以上的灵参就不是长在土里老实待着了,它会跑。所以到山里寻找人参就叫赶参。
既然是赶参,当然人手多一些更稳妥。
狂潮会出了十几个人,费了好半天劲围堵,结果让路过的郑坦捡了个便宜。
他早就听说黑虎山上可能有灵参,身上还就带着捕捉灵参用的红线绳。
他路过的时候,还就看见那灵参朝他这儿跑。
红线绳一套,就逮住了。
但人家狂潮会的炼炁士不乐意啊。
噢,我们十几个人在这儿撅着屁股忙了大半天,你一来就捡个现成的?
这灵参少说也得卖大几百万,他们哪能就这样吃了哑巴亏?
要真讲道理,他们就该认倒霉!
你围堵半天不也没抓住吗?那就是没主儿的东西。
但是,大家要都讲道理,炼炁士的圈子还用维持秩序?那不成梦里的大同社会了?
再说狂潮会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郑坦也算不上好人。
所以就抢呗。
别看郑坦就一个人,狂潮会那帮炼炁士还真怵他,邪性!
郑坦轻松杀出重围,还弄死两个狂潮会的炼炁士。这事儿肯定没完啊!
按说在这儿惹了事,你就赶快跑路呗,以后别回来不就行了?
但郑坦在冀城有个相好,他舍不得。银行卡那六百万就是他攒下来准备跟相好结婚的。
如果灵参和人一起落别人手里,那他肯定是个死。所以郑坦就赶紧进城,把灵参存放在九州商会。
看到城里狂潮会的耳目众多,而且正在找他,他更不敢长时间在城里待着。所以就跑到这儿躲了起来。
他想着是找自己所在的炼炁士势力万蛊盟出面调停一下,大不了赔偿点钱,那也能赚不少。
哪知道还没收到回复,他就被秦毅堵在这儿了。
秦毅听他说完,大概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这啊,就算不是黑吃黑,也特么差不多。听着这名字,狂潮会跟万蛊盟就不是啥好东西。
那就是我的了!
秦毅裂魂雷术法催动,菜刀上一阵蓝色雷电噼噼啪啪的跳动。
这术法不错,既可以附着在武器上使用,也可以单独释放,使用起来倒是很灵活。
郑坦一看这架势,顿时额头冒汗。
“你钱也收了,钥匙也拿了,怎么食言?”在他看来,收了东西当然要办事,江湖也好,官场也好,不都是这样吗?
“我食什么言?我就没答应过你啊!”秦毅回答得理直气壮。
秦毅看得懂他那眼神,却有些想不通。你死之后,这些东西本来就要落我手里,想弄明白也就耽误点时间。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卧槽!”这就是郑坦最后的遗言,既充满惊诧,又有些许不甘。
秦毅手上的菜刀闪着蓝光飞舞,不过眨眼间,就把郑坦切成了一地碎肉。
而附着在郑坦身上的那些蛊虫也在电光闪烁间湮灭。
说了要把他碎尸万段,那就必须做到,要不然对不起曹志海一家的亡魂。
忙完这些,秦毅下山。
大老远就看见秦毅一身血污的走过来,如杀神一般,陆振立即迎了上去。
“秦哥!你没事吧?”陆振递过去一包纸巾。
“没事,都是那王八蛋的血。”秦毅抽出纸巾擦了擦脖子和脸,衣服只能回去洗了。
陆振还想问凶手人呢,不过看着这一身血污,也就不用问了。
喷那么多血,能活着才怪。估计都被剁碎了。
得!又死一个!
今天三个任务,三个凶手就没一个能落下全尸。
一条鱼,被炖着吃了。
一个给狗续命的倒霉仔,脑瓜子被砍下来一脚踢爆。
这又一个,不知道被剁成了多少块儿。
普法宣传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是不听呢?这下满意了吧?
陆振在心中摊手摇头叹息。唉!一群蠢货!
上了车秦毅问道:“狂潮会和万蛊盟你知道吧?”
“知道。狂潮会说是民间炼炁士组织,其实跟黑社会差不多。仗着有点实力经常掉歪歪。有的时候冀城749的面子他们也不给。
万蛊盟总部应该在南疆省,在冀城就有个分会,没几个人,不过也不是什么好鸟。”
秦毅一听这话就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那千年灵参当然不能再还回去,自己用。
“狂潮会那么吊?连749的面子都不给?”秦毅问道。
“嗨!阳奉阴违呗。明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你说什么,他都答应得挺痛快,可落实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到时候借口理由一大堆。
你想给他扣个不配合执法的帽子,还不好弄。
就说他吸纳的新成员,按管理规定都要到局里报备,现在你去问,他准说没吸纳新成员。好几年了都这样,这怎么可能?
可你能怎么办呢?总不能隔三岔五就把冀城所有炼炁士都拽过来问问,到底是不是狂潮会成员?
那咱们天天做人口普查得了。
咱们做事得按照规矩来,抓不到大的把柄,你就拿他没辙。”陆振无奈地叹了口气。
余青青也附和道:“现在他们是小毛病不断,大错不犯,看上去好像问题不大,但放任下去早晚会惹出大乱子。
尤其是那个什么狗屁二当家的杜宏,最为猖狂。
当着我们的面他都敢直说‘我没犯什么大错,你又没我的把柄,你能拿我怎么样?’
关他几个月紧闭?他反而觉得那是深造镀金!
不守规矩,藐视律法,轻视执法人员,他离犯大错没多远了!可我们总不能等到羊亡了再补牢吧?”
秦毅双眼一棱,“他们不讲规矩,那我们也把规矩扔一边不就得了。
给执法者立规矩,那是为了维护老百姓,怕执法者没了约束滥用职权。面对一群滚刀肉社会渣子,你还跟他讲什么规矩?
跟他们讲规矩,还怎么维护普通老百姓的利益?
这不本末倒置吗?”
作为执法者,只要我不忘初心始终站在群众这边,那我就站住了理。至于手段,完全可以灵活一点嘛!
陆振先是一愣,琢磨很久才朝秦毅竖了个大拇指。“通透!”
余青青也是咯咯一笑,“我早就这样说,就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陆振和余青青都明白,冀城炼炁士的圈子,马上要变天,因为秦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