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知书竟然这么可怕?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畏惧,这女人不仅会打人还这么会骂人。
以前家里孩子说沈知书抢了他们的小玩具,都是轻得吧。
家里婆娘还带着孩子上门将沈知书骂了一顿,那时候沈知书只是口头上说两句,看来还是沈家大气。
真是个煞星!
沈知书转了一圈,视线扫过众人,这年代的粗布麻衣,她还是看着很新奇。
最后目光落在穿得补丁最少,也是带头的男人身上。
“大队长,嘿嘿”
马队长饶是见过世面,此时也有些震惊,这还是那个傻乎乎,只知道跟在李知青身后的傻子胖妞吗?
“我们村子里面真的出了拍花子!必须要打死他!”
沈知书有点儿喜欢这种嚣张霸道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上辈子总是一副大家千金的样子,太累了。
周围的人一言不发,虽然他们确实痛恨贼,可是听说打死人是要坐牢的!
听着沈知书喊打喊杀,周清淮原本怀疑的目光消散些许。
“大队长,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不能乱用私刑,但是主席说过,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让法律来制裁他!送进去好好改造!不能再放任他在危害我们的生命安全!”
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有理有据的,下河村的村民觉得这样倒是不错,纷纷附和。
李启新感受到村子里对周清淮的赞赏,双手紧了紧,眼睛里晦暗不明,绝对不能让周清淮得了名额。
也赶紧附和:
“是啊!周知青说得对,我们不能姑息任何一个坏人!”
李启新转头看着人群中的沈知书,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看来沈知书真的很爱他。
既然她这么喜欢他,那他以后对她温和些,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李启新看向沈知书的目光满是势在必得。
注意到男人看向沈知书的目光,贺延年在男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又转开视线,看向沈知书。
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好像这样霸道的沈知书看着还挺可爱的。
……
夏兰在堂屋,看着沈知书那一脚,心里面痛快极了,不过想到是沈知书做的。
顿时有些幸灾乐祸。
刘满仓就刘仁贵一个儿子,要是被沈知书送进了公安局,那这笔账就肯定会算在沈知书的头上。
刘仁贵的爹不可能放过她……
一想到那个表面笑脸,一片温和的男人,背地里对她做的事情,夏兰就是一阵恶心。
只要刘仁贵被毁了,不用她出手,沈知书很快就会完蛋!
刘大春老太太听着村子里的传言,那双小脚抡得飞快。
进了院子就听见夏兰的话,她早就看沈知书不爽了,最近几年能拿到的东西是越来越少。
必须早点儿把沈知书嫁出去,沈铁生死了,他们一家就搬过来住。
“沈知书!你这个不要脸的!没良心的畜生,赔钱货!一天就在家里躺着,将自己吃得这么胖,平日里又跟在男人身后跑,现在竟然还将男人带进家里!家门不幸啊!!!”
刘大春一拍大腿,哀嚎着,哭唧唧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奶奶说的对,二叔和大姑三姑就是没良心的畜生,一个跟死了爹妈一样,跑到岳父家里献殷勤。
养的儿子从小跟没妈教一样,到处溜达,这种玩意儿,生出来,当场就丢尿桶里面淹死了。
那二叔还知道上岳父家当狗,这大姑三姑也不知道带姑父来家里帮忙,果然是赔钱货凑一家。
堂爷爷六十岁了,还天天在太阳底下忙活,这二叔是真白眼狼,不管不顾。
他们倒真是冷血无情,这种畜生就该狠狠地骂一顿!不,该打一顿!”
沈知书回了嘴。
“你,你这个赔钱货,遭天谴的,胡说八道什么!”刘大春气血上涌。
沈知书马上安慰道,
“奶,你别气,我知道你憋屈,一辈子要强,生了三个没良心的,唯一的儿子还去别家尽孝,以后下地里,都没人给你送终!”
“你个傻逼玩意儿,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骂你叔叔姑姑?!真是翻天了,沈铁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孙女!”刘大春四处搜寻着,似乎想要动手教训她。
“刘奶奶,不是的,知知没有,你别误会。”
看着夏兰刚才都那般丢了面子,还在替沈知书考虑的样子,几个女人又有些捏不准。
夏兰这般为沈知书考虑,还不计前嫌,难道真是?
之前是她们误会了?
人群中几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闻言,眼神里满是对夏兰的赞赏。
夏兰长得好,心地还是这样善良单纯。
沈知书这些年来一直都欺负她,他们说要替她主持公道,她不仅阻止,还在他们面前说沈知书的好话。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沈老爷子骂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计较。
“夏兰还真是人美心善,沈知书又胖又丑!简直就是丑八怪!以后铁定没人要!”男人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同志,沈知书是沈家人,她长得如何。是胖是瘦,是美是丑,都跟你没关系。”
贺延年冷声呵斥。
他从十五岁就在边境当兵,三年前又主动申请调到了大西北。
参加特种兵的密训,十年来出过无数次难度系数一级的任务。
手上更是沾满了樱花国和漂亮国人的鲜血,说话间不自觉的就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一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听。
刚才说话的男人明显被贺延年这气势吓到,低着头不敢再动弹。
心里还是觉得这个男人非池中之物。
大家也不相信有人会半夜闯进沈知书的房间“偷香窃玉”,肯定是刘老太说的,是沈知书主动勾引的。
沈知书冷眼看着两人的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要不是知道两人关系不好,沈知书都要怀疑这两人是约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