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同的时间,同一个地点,张达再次发出惨烈的叫声。
这一次,受伤的不是他。
而是,……
他的叔叔。
张管家。
宁晚一剑削掉了张管家的脑袋。
脑袋骨碌骨碌滚到张达面前。
张达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见宁晚出手如此狠辣,侍卫们也不敢阻拦她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拾级而上。
就在她即将迈进远昌侯府大门的时候,门内突然间飞来一枚流矢,一下就将她打飞出去。
宁晚躲闪几下,这才堪堪稳住脚步,看向暗中偷袭自己的那个男人。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父亲,你终于出来了!”
远昌侯闻声皱了皱眉。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装成小七,跑到我们远昌侯府,你到底有何目的,又是谁指使你来我们远昌侯府闹事的?”
呦呵,她这位父亲,还真能装啊!
宁晚面色一惊,眼里也带着几分关切。
“父亲该不会是最近纵欲过度,被女人吸干了精气,所以老眼昏花,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了?”
远昌侯宁嵩,虽生性风流,喜好女色,后院姬妾成群,但他能继承远昌侯这个爵位,并跟太子搭上线,自然不是什么无能之辈。
因此,甭管百官背后怎么议论他,当着他的面,绝对不敢说这样的话。
如今,却被一个小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他脸上自然挂不住。
“来人呐,把她给我赶走!”
“远昌侯宁嵩,生性风流,子女众多,只生不养,虐杀膝下第七女,丧尽天良,实在不堪为人父,望苍天有眼,让他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无后而终。”
“远昌侯宁嵩,生性风流,子女众多,只生不养,虐杀膝下第七女,丧尽天良,实在不堪为人父,望,……”
就在侍卫准备冲下去将宁晚赶走的时候,突然间出现一群人,他们各个身穿白衣,脖子上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几个鲜红的大字。
“远昌侯宁嵩,虐杀膝下第七女,丧尽天良。”
他们一边挂着牌子,一边到处呐喊,所到之处,掀起惊涛骇浪。
“这,这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不然这个小姑娘怎么敢跟高高在上的侯爷作对。”
“那照你这么说,小姑娘真的是远昌侯的第七女,大房的七小姐!”
“天啦噜,堂堂侯府小姐,居然弄得如此狼狈,还被下人拒之门外,让她无家可归,她也太惨了吧!”
“远昌侯,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忍心让她流落在外,无依无靠,被人欺负呢?”
“就是,她这也太可怜了吧。”
“你就让她进去吧。”
“就让她进去吧。”
这些人一喊叫,围观的百姓瞬间改变了立场,逼着远昌侯将宁晚带回去。
远昌侯不愿。
可他抬头却发现一张熟悉的脸。
他额角狠狠地跳了跳,立刻出声道。
“各位,安静一下。”
“正如大家所言,我膝下子女众多,平日里见的少,自然有些生疏,再加上最近府里忙,我就有些疏忽了,不知道小七什么时候跑出去了,还被侍卫拦在门外,不让她进来。”
“小七生性倔强,又不肯解释,所以才会闹出这样的误会,让大家见笑了。”
“请大家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小七,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就对了嘛,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说开了就好了。”
“老伯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会更加注意的。”
远昌侯点了点头,看向宁晚。
“走吧,小七,为父带你回家。”
宁晚回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宁薇母女两个人的耳朵里了,远昌侯夫人立刻派人去请远昌侯。
“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告诉过我,宁晚已经闷死在棺材,被你送到城外选好的地方埋了,会保佑薇儿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光耀我们远昌侯府的门楣吗,她怎么又好端端地活过来了?”
“我怎么知道啊?”
远昌侯也很迷茫,很憋屈啊!
他刚刚之所以会退让,允许宁晚入府,是因为他看到秦御史也站在了人群当中,看他的笑话。
秦御史是秦太傅之子,皇后看中了他的嫡幼女,想纳其为太子妃,秦御史又一向与他不睦,三天两头就找他的麻烦,当庭参奏他,如若不然,凭他的能力,早就可以成为国公了。
今日之事被秦御史察觉了,若是他继续阻拦,不让宁晚进远昌侯府的大门,明日他定会在朝堂上找自己的麻烦。
如今正是纳太子妃的紧要关头,他必须谨慎行事,绝对不能因为宁晚而影响大事,甚至是影响远昌侯府的未来。
“行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薇儿成为太子妃,其他的都是小事。”
“就算宁晚没有死,重新回到了府里,那太子也不可能让一个庶女成为太子妃,所以你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秦晴,应该提防的,也是秦晴。”
“可我一想到宁晚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太子,让太子亲自找父亲母亲要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把她掐死。”
“行,那你就好好对付宁晚吧,等你对付完宁晚,皇后娘娘就定秦晴做太子妃了,就算你以后真的入了东宫,也要跪在秦晴脚下,任由秦晴摆布,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
见远昌侯怒了,远昌侯夫人连忙劝解道。
“薇儿,你父亲说得对,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拿下太子妃之位,你可别逞一时之气,分不清轻重缓急了。”
宁薇咬了咬嘴唇,一脸委屈道。
“那宁晚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吧?”
“薇儿放心,既然我们能叫她死一次,自然能叫她死第二次。”
“更何况你祖母一直不喜欢她,即便她真的出头了,到你祖母面前,也只有被磋磨的份。”
想起祖父那些妾室的惨样,宁薇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行,那我就听父亲母亲的。”
“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