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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3章

“爷让你们走了吗?”

秦祈年相貌不算丑,反而怎么瞧都是一副凶戾模样,他手持折扇,做出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来,然而给人的感觉,便是不伦不类的。

尤其是,他还一副淫欲的目光,死死黏在宣蓁蓁身上,再瞧见她弱柳扶风不盈一握的细腰,婀娜多姿的身段,眸光更是发了狠地冒出一层光来,如山林里的野狼,令人感到恶心恐惧。

宣蓁蓁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心里反胃,脸色发白,手已经不知道哆嗦了多少次。

秦祈年是当今相国老来得子,亦是当今国舅,他在洛阳的名声,臭气熏天,欺男霸女样样恶事做了,没人敢吭声。

只因他有个权势滔天的相国父亲,以及一国之母的皇后阿姊,他还被封了康伯侯。

有这一层身份,在洛阳做了不少人人谩骂唾弃之事,见有几分姿色的娘子不顾对方意愿,是否嫁为人妇有婚配否,照样嚣张气焰地将人抢了回去。

“小美人,去哪啊?”

秦祈年晃着折扇到了宣蓁蓁面前,笑意肆意,折扇一头挑起了宣蓁蓁的下巴,对上了那双恐惧泛着莹润的水雾,更加取悦了秦祈年,那股心里想将人狠狠蹂躏摧残愈发强烈。

宣蓁蓁头扭向一侧,声音发颤:“请康伯侯自重。”

“自重?”秦祈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笑出声,笑到眼泪都出来了,“爷听过最好笑的就是,竟有人让爷自重?”

周围的随从也跟着笑出声。

秦祈年折扇一收,周围笑声淡去,他肆无忌惮盯着宣蓁蓁:“既然知道爷是谁,知道爷要做什么吧?”

宣蓁蓁脸色更加苍白,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双手死死抓住了沈南回,将人挡在了身后,死不服从地对上了那道令她恶心的眼神:“你想做什么?我乃宣太保次女,康伯侯胆敢放肆。”

“宣太保?”秦祈年顿了下,问了身旁的随从,是哪个人物,随从回了乃三公之一的朝廷命官,与相国同品级官员。

秦祈年不以为意的哦了声,根本没将什么宣太保放眼里:“一个女人罢了,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我瞧上你是你的福气,来,好好地将我的美人请回府中,今晚出来真是不白跑,得了个美人。”

“滚开,你们放肆,王朝之下目无王法岂敢强抢良家女子!”

见着有人围过来,宣蓁蓁浑身发抖,怒吼出声。

明明已经恐惧到极致,却还在挡着身后的沈南回,不让秦祈年发现,沈南回眼神幽凉地扫了眼四周。

身后画廊内有不少人,探出头来看好戏的,却没有一人敢出手相助,都怕得罪秦祈年。

手轻轻回握住宣蓁蓁的手,安抚她恐惧的情绪,从她身后站出来:“秦伯侯。”

宣蓁蓁瞳孔缩着,想将人重新挡回身后,无声朝她摇了摇头,沈南回回了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你,”秦祈年眯着眼打量了番,越瞧眼神越发放肆,隐隐冒着淫意,沈南回和宣蓁蓁是两种不同脾性的美人,后者弱柳扶风,前者气质端庄富贵大气,亦没有宣蓁蓁生的媚意勾人,可亦是让人移不开眼。

以往这种端庄死板的女人,秦祈年最觉得无趣,可他就喜欢漂亮的女人,面若桃李,国色天香,媚眼如丝。

对上她纯净无辜的眼神,秦祈年顿时一股火气上涌,他大笑一声:“洁白如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一个美人,原来还藏了这么一个绝色,好啊,买一送一,爷甚悦!”

“来,将爷的两位美人一同请回府里。”

秦祈年根本没管画廊上多道注视目光,让下人将他的美人请回去,再随意逛下画廊,陶治陶治他的性情。

只是,脚步刚迈上画廊的阶梯,身后陡然一声惨叫声,他遽然回首,瞧见眼前这一幕,眼底闪过几抹惊异。

只见那富贵美人,手持着一枚金簪划伤了凑近的随从,随从手臂被划伤,鲜血直流,其余的随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在了原地。

沈南回微微抬眼,对上了秦祈年的眼神:“秦伯侯,你父是相国,你是伯侯,是我二人不能招惹的,可你觉得我岐阳王府能好惹的?”

“性子够辣,爷更喜欢了!”秦祈年唰地收起折扇,撤回迈上画廊的脚,几步到了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沈南回片刻,“岐阳王府又如何,就算是公主,爷照样也能抢,谁敢说一声不是?”

秦祈年不是没有抢过世族贵女,可背后的家族说什么了,一句不敢吭,这让秦祈年放肆的原因便是如此。

他父秦相国权势滔天,皇帝和太子都只是傀儡,谁还敢得罪他,这也造就了秦祈年目中无人恶事做尽的结果。

秦祈年几乎是话脱口而出,可不管什么岐阳王府,倒是旁边的随从欲言又止。

沈南回哦了声,拉长了尾音:“连公主也敢抢,没想到三朝元老的秦相国,忠君为国,竟生出秦伯侯这么一个败类来,我竟不知,秦相国的权势已经大过当今的陛下了,好一个秦家啊。”

沈南回目露讥诮:“可怜我姨父岐阳王镇守边关多年,多年不得回京师,不得见妻儿,如今连他的外甥女都能受此屈辱,这事若传到边关姨父耳朵里,姨父怕是寒心,不顾召令,携兵回城了吧。”

秦相国权势滔天,当今帝王及太子都是傀儡,在朝廷明面上的官员都知道,背地里的百姓不知,所有官员站队,也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秦相国随时可以谋反,但他怕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得民心,让他的位置不稳固,以及有个这么恶事做尽臭气熏天的儿子,惹的百姓怨声载道,影响他的大局。

而手握重兵的岐阳王,最是秦相国顾忌之一,无所事事的秦祈年,满脑子女色,自然不清楚其中厉害之处,他听不出沈南回话里明显威胁之意。

如果他敢乱来,得罪了岐阳王府,岐阳王多年镇守边关,他的妻儿不得安好的话,岐阳王一气之下,举兵回城,届时秦相国顾忌,岐阳王会站在帝王这边,那他的大计便功亏一篑。

沈南回的底气,是岐阳王妃给的,她在外边做生意,有岐阳王府作为靠山,她算是岐阳王府的人,惹了她,欺辱了她,不相当于欺辱岐阳王府,不将岐阳王放眼里。

“你敢说爷是败类?!”秦祈年的确听不出沈南回话里的意思,只听到了重点,他被当头辱骂,一张脸顿时布上了阴狠之色。

“来人——”秦祈年恼怒下令,要将沈南回两人直接弄回府,什么画廊的他顾不得闲情雅致,直接办了这女人,看她还敢辱骂他一句,只是话刚出口,身后随从拉住了他衣角,秦祈年恼火回头,“做何!你要阻拦爷的好事,你的狗命不想要了?!”

随从瑟缩了下,硬着头皮在秦祈年耳边道:“公子,相爷说了,您不能再惹事生非,此事传回府,相爷知道了,您会再次被禁足。”

秦祈年是秦相国的老来得子,十多个姬侍一生七八个女儿,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根独苗苗,就将人宠成了无脑的模样。

无论怎么管教纠正都还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秦相国也未再多管了,强抢民女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有身份地位的世族贵女,绝不能沾染,这些随从都是得了秦相国的命令,好好督促,如果秦祈年犯了混账事,他们下场好不到哪里。

而眼前的两个女郎,一个是宣太保之女,另一个是岐阳王府的人,都是不能轻易沾染,尤其是后者。

岐阳王镇守边关多年,抵抗蛮族,战无不胜的战神大将军,是相爷忌惮的,万万不能让公子犯浑。

“禁足?”秦祈年嗤笑了声,满脸怒容,“她都骂到爷头上来了,爷不发火,当爷是软包子好捏是吧?!”

“滚开!”

秦祈年粗暴地抬脚将随从踢开了,阴郁恶狠狠的眼神扫向沈南回:“美人,你死定了,敢骂小爷我,我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将她给爷拿下,带回相府!”

“哟,这是在做什么,如此热闹。”

未等随从行动,一道戏谑清朗的嗓音,从一边缓缓传来,将在场的目光齐齐注目过去。

秦祈年不爽地眯了下眼:“谁啊,又是那个混账东西坏小爷的好事?!”

目光转过去,对上一道深邃含笑的目光,秦祈年顿住:“寂珩聿,是你,你想做什么?你想阻拦我,想英雄救美?”

要说在洛阳,秦祈年最厌恶的人是谁,无疑就是寂珩聿,处处压他一头,让他这个相府公子毫无脸面可言。

如今人撞上来,秦祈年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想英雄救美,门都没有。

月光下,一袭月白色衣袍的寂珩聿,如同踏月而来,他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的容颜上,噙着无害的笑,只是眼神落在秦祈年身上时,眼底寒凉如冰。

斜了眼一边神色从容的沈南回,瞥见她手里拿着的那枚沾血的金簪,眼神再次转向秦祈年。

“秦伯侯,你是当我岐阳王府无人了吗?”

“敢动我岐阳王府的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我得找秦相国好好说说,他是怎么教养儿子的,养出这么一个无脑犯蠢的废物,当街欺男霸女,强抢民女,目无王法,下梁如此,我都怀疑上梁是不是歪的,都说子肖父。”

周围响起一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都是从画廊上传来的,一个个面露震惊极佩服的脸色。

敢这么当众指桑骂槐秦相国蠢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寂珩聿当属第一人,不愧是背后有个手握重兵的其父,才敢如此刚。

都说寂珩聿光风霁月,翩翩公子世无双,偏偏长了张嘴,真是够毒的,他们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蠢?!”秦祈年被指着鼻子骂的狗血淋头,愣了好一会回神,脸色当即变的难看阴沉。

“寂珩聿,你活腻了,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你竟敢骂我?!”

寂珩聿轻嗤了声,吐出两个字:“蠢货。”

“你!”秦祈年暴跳如雷,不管身后的随从阻拦,作似要冲过来动手,然而又在这时,一道清丽勾人的女声,自寂珩聿身后传来。

“无耻狂徒,朗朗乾坤胆敢强抢民女,简直是目无王法!”

女子的声音显娇媚,又含了丝怒意,眼神冷漠冰冷厌恶扫向秦祈年,而后者在瞧见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后,怒火顿时一消而散,看向她的眼神,比瞧见沈南回宣蓁蓁两人还要狂热。

“好一个绝色美人。”

秦祈年眼神愈发痴迷,整一个色令智昏,都顾不得周围随从的反应了,走路踉跄到了绝色美人跟前。

寂珩聿在听到声音时,眼里划过一丝厌烦,往旁边侧开,正好给痴迷而来的秦祈年让开了位置。

这一侧,寂珩聿就站在了沈南回跟前,二人对视了眼。

沈南回看了眼那边:“表兄,她为何在此?”

寂珩聿:“我怎知,简直就是阴魂不散,王府的规矩真是松懈到令人发指,一个侍女三天两头都能跑出王府,看来这个月的月银,照旧扣一半。”

沈南回唇角微动,没有搭话,看出来了,寂珩聿很在意银钱,真正做到了不养一个闲人,谁偷滑耍懒,扣月银便是。

出声仗义之人不是谁,正是孟染歌,此时和秦祈年对峙着,沈南回不想听他们在说什么,正想关心宣蓁蓁有没有被吓到,忽如其来一阵微风,从天而降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器,冲着这边,杀意凛然。

电光火石之间,刀剑相向,画廊上传来慌乱的逃窜声。

微风拂过,小摊贩的推车后,两道视线面面相觑。

沈南回:“表兄躲的竟如此之快。”

寂珩聿:“彼此彼此。”

空气静默一息,外边刀剑碰撞的声音,刺耳令人胆惧。

沈南回耳听八方,探出一些视野,瞥见了那边的情景,黑衣杀手冲向的目的,是秦祈年,下手狠辣,那些随从根本不是对手。

而孟染歌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我记得表兄身手也不差,不打算出手相助?”

沈南回笑着问,声音特意压低了,不惊动那边,而沾了血的发簪,被她用手绢包裹着,塞进了袖子里。

寂珩聿也扫视了那边的情况,轻哂:“表妹高看为兄了,一个无恶不作猪狗不如的货色,不值得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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