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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9章

焦晚宁硬着头皮上了后排,车才缓缓发动。

果然是在等她。

车里一阵沉默。

她偷偷看了一眼裴懊。

男人似乎累了,靠在椅背上假寐,修长的手指搭在额间按摩着太阳穴。

要是拍一张照放到网上,不知道又能多出多少迷妹。

焦晚宁在裴懊睁眼前快速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瞟向窗外。

到酒店后裴懊直接进了浴室。

焦晚宁半靠在沙发上,听着淋浴间的哗哗水声,有些出神。

刚才她观察了一圈,这还是前天那间房,房间里的物品连位置都没变过。

看样子男人是把这里长期包下来了。

焦晚宁想到了她之前的猜想,裴懊应该经常把女人带到这里过夜。

她们或许大多也是为了名或利,和现在的她一样。

焦晚宁的心脏有些抽痛,她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以前最看不起这种女生,可是现在谁又比谁高贵?

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没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站在她面前,身上携了水汽的热意似有似无地扑向她。

宽松的浴袍松散地系着,行走间露出大片冷白的胸膛,紧致的腹肌上还有几滴未擦干的水珠。

他越过沙发上的焦晚宁,打开电脑回复邮件,走势完美的修长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着。

焦晚宁以前是个十足的手控,但没给裴懊说过,只是在男人吃饭或者看书的时候偷偷盯着看。

时间长了裴懊大概是发现了什么,有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用手撩拨她。

那天晚上……这双手游走她的全身,四处惹火。

焦晚宁默默移开目光,浅咳了一声缓解气氛。

“谢谢,三百多万我以后会还你的。”

男人在笔记本上敲动的动作突然停了,看向她。

“怎么还不去洗澡?”

“哦。”

焦晚宁当然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但洗澡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放慢了速度。

因为没有多余的衣服,所以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件浴袍。

款式保守的浴袍在身上裹得很紧,反而将她火辣的身材展现得一览无余。

裴懊还在电脑桌前忙工作,看到焦晚宁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低沉的嗓音落下来,“要干洗的衣服可以交给服务人员处理。”

焦晚宁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绯色。

“哦不用了,我那个,我自己会处理……”

男人皱眉看她,站起来直接朝浴室走去。

“哎!别进去……”

焦晚宁说晚了,裴懊已经推开了浴室的门。

贴身的衣物已经被她洗了,但是因为不好意思拿出去晾,所以只好挂在浴室里。

原本是想等干了以后再偷偷收掉的,结果……

男人盯着那身浅紫色蕾丝内衣看了两秒,眼神有些意义不明地扫过她身上的浴袍。

“适合你。”

焦晚宁的脸蛋红得要滴出血了,跑过去收了晾衣架,重新挂进柜子里。

“我记得你是有点洁癖的,所以没用你的烘干机。”

男人神色平静地望进她那双明亮的杏眸。

“那你为什么不记得我对你没有洁癖?”

焦晚宁听到这句话后脚步一顿,心里乱如麻,然后故作镇定地钻进被窝。

“忘…忘记了。”

“忘记?你浑身上下还有哪里是我上次没有亲过的。”裴懊略带沙哑的嗓音里似乎带了些别的情愫。

他关了电脑,迈着颀长的腿走到床边。

焦晚宁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

上次是在两人酒后,而且还关着灯。

可现在还是白天呢。

她听到男人解衬衣扣子的声音,想看但是又不敢看,只能装作没听见一样地缩回被窝。

头顶的被子被一把掀开,低沉好听的声音落下来。

“帮我解皮带。”

焦晚宁硬着头皮跪坐起来,抬头望向床边的男人。

“我不会。”

“教你。”

冷白色的宽大手掌轻松覆住她的小手,引到皮带的金属扣上。

焦晚宁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低着头盯着男人的鞋尖,最后怎么被推倒在床上的都不知道。

男人似乎是有意要折磨她,动作里带着狠劲,又刚好把控在不会伤了她的力度。

焦晚宁死死咬住下唇,不想发出连她自己都会脸红的靡靡之音。

“咬什么?”

裴懊垂头“折磨”她的红唇和边上的小梨涡,直到焦晚宁哭喊求饶才放过那可怜的小窝。

“裴懊—”

“我在。”

焦晚宁在他的疯狂中还保留着一丝神智,两眼失焦,断断续续道,“为什么不戴…那个?”

男人的回答是一串细密的吻……

激烈的战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天亮,焦晚宁看到窗边升起的太阳时,终于累得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她已经分不清楚这是早晨还是傍晚。

浑身像是被货车碾过后又重新拼接在一起,又酸又痛。

裴懊靠坐在床头用手机回复邮件,还时不时地摸一摸她的头发。

注意到她醒了,男人立马放下手机。

“宁宁想吃什么?让他们做好送上来。”

他温润柔和的语气让焦晚宁想到以前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的裴懊对她百依百顺,无论是多么苛刻的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萧放经常在一旁酸溜溜,“现在就这么恩爱了,以后成男女朋友岂不是要肉麻死。”

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没能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

短暂的回忆让她的心迅速冷下来。

见她没回答,裴懊又问了一次,“宁宁,想吃什么?”

“避孕药。”

悬在头顶的手再没有落在她的头发上。

焦晚宁捡起地毯上的衣服穿好,“我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这句话出口后其实更多是说给自己听,她必须时刻牢记和男人现在只属于交易关系。

裴懊深吸一口气,不甘,痛心,所有的情绪在心里攒成一句话。

“你就一定要这样?”

焦晚宁歪着头看他,表情近乎悲怆,“不然呢?你想让我给你生下一个流着裴家仇人血液的孩子?”

“所以当年你就是因为那件事情才离开我。”

焦晚宁沉默着,没有否认。

男人似乎突然狂躁起来,冲过来掐着她的腰,语气里渗着寒意,“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来问我的意思?”

他难过的是焦晚宁出事以后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去找他,而是选择逃避。

她将他骗到法国,原本约定好是两个人的旅行,他等来的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打不通的电话。

最后他一个人在巴黎浑浑噩噩度过了一周。

回国后事情才传到耳朵里,他心痛到无法呼吸,才知道女孩这段时间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和压力。

她以前多娇气呀,受了一丁点委屈就会让他抱抱她。

但是这一次却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重逢的那天晚上他内心有失而复得的狂喜,觉得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可是焦晚宁变了,她现在只想一遍又一遍地推开他。

“焦晚宁,如果你当时来问我,我会告诉你,我只相信你。”

焦晚宁猛地抬起头看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裴懊能把生意做到现在这个规模,就是因为他足够理智冷血。

所以这番话不该从他嘴里出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但我愿意相信你。”

萧放说他无药可救了,有时候连跟了他多年的黄特助看他时的眼神都带着不解。

或许他就是疯了吧,可他只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有什么错?

焦晚宁的呼吸一滞,心尖发颤,男人的语气里太多无助和绝望,酸涩感像海浪一般慢慢快要将她淹没。

“裴懊……”

她看向男人发红的眼眶,狠下心开口,“我不喜欢你了,你也别再说这些话,我们回不到以前了。”

男人猛地抓住她的胳膊,“那你还戴着这个是什么意思?”

焦晚宁白嫩的手腕上有一条深蓝色编绳,上面绑着一个小月亮形状的挂件。

这是她以前看时尚杂志随口说过一次觉得好看,他第二天就买了送她的。

只不过杂志上那条只是普通的琉璃,而她手上那块是昂贵的黄钻。

编绳的磨损程度说明着这些年她都没摘下来过,甚至在极度缺钱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卖掉。

焦晚宁哑然,缓缓抽回胳膊,然后将编绳解下来,顺手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之前忘摘了。”

小小一块钻石在磕碰到垃圾桶底部时发出了不小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它承载了远高于它本身价值的感情。

不过无所谓了,焦晚宁已经把它们一起丢到了垃圾桶里。

裴懊侧过脸不再看她,整个人仿佛都被哀伤和脆弱缠绕成结紧紧包裹住,直到离开时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整个房间再次陷入沉寂。

焦晚宁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愣了一会,然后才蹲下在垃圾桶里翻找,将编绳小心地擦干净收回口袋里。

后来服务生来送饭的时候送来一盒药。

焦晚宁毫不犹豫咽下一颗,将手中的温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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