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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声响起,三个壮汉几乎是立刻围了上来。
“不好意思,不过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我们是真不知道那男的是顾家的,苏然然个表子敢骗我们操!”
他们谩骂着,看着温轻时的眼里却带着不怀好意的意味。
“你这女人长得倒是带感啊,哥几个光是看着都立了,好好伺候哥哥们吧!”
身体的异样再也压抑不住,温轻时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十九年又怎样呢?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山盟海誓,承诺千言。
狗屁都不是。
温轻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是她太傻,也是她自傲,活该她吃亏。
感受着身体不断攀升的温度,温轻时看着眼前的歹徒,狠狠的握住了手里碎裂的玻璃片。
鲜血混合着酒精,疼的她终于找回了几分清明。
温轻时把玻璃抵在脖颈上,“苏然然没告诉你们顾黎升的身份,那她敢和你们说我是谁吗?”
“来,但凡你们谁碰我一下,我就割开自己的喉咙。”
看着三个男人惊疑不定的神情,温轻时笑了。
她的脸上沾着血迹,看起来格外的疯,“我,温轻时,听过了吗?”
“温家大小姐,时殷集团的董事长,你们有把握碰了我还能活着吗?”
“操,苏然然个贱人!”
三个男人脸色难看至极,再看向温轻时笑容里带上几分讨好和惶恐:
“温小姐我们有眼无珠实在是……”
“滚。”
“哎,这就滚,这就滚。”
温轻时艰难的起身,走向内包间的浴室,打开凉水对着自己兜头冲下。
确认人都离开后,她终于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温总!”
听到人终于到了,温轻时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下午了。
温轻时正躺在病床上,助理正在一旁守着自己。
看到她醒了,助理急忙叫来了护士,检查确定没事后,给她倒了杯水。
“温总,顾黎升带着苏然然离开后去了隔壁房间。”
看到她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后,助理放下心接着说:
“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等晚上您上了飞机后,我这边会按计划执行的。”
温轻时点了点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多操心了,工资三倍发给你。”
“都是我应该做的。”
助理笑着开口,“您放心去玩,这么多年您也没休息过,该好好放松放松。”
司机到了后,就带着温轻时往机场去。
路上助理不停叮嘱她,让她记得好好涂药身上别留疤,忌烟忌酒忌辛辣。
临到登机助理又叹气,说她非要赶这么急,不等伤好了再走。
温轻时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上了飞机。
时间是定好的,她不想推迟。
在这里受的所有伤,她都会记住,然后慢慢愈合。
飞机起飞的轰鸣声里,温轻时恍然看见了十八岁的少年。
仅一眼,少年便看出了他对她的糟糕。
于是在轰鸣声里,少年红着眼,说她做得好,让她别回头。
温轻时收回了视线,带上了眼罩。
顾黎升,我们没有以后了。
但我的以后,才刚刚开始。